夏婧见谦王脸黑如墨,趁着他开口反驳前,又道:“大禹朝的这艘破船,沉重又动力不足,搁浅或沉没只是迟早的事,你想凭你一己之力带领大家乘风破浪,勇往直前,最终安全到达彼岸。我想不用我说,你自己都知道不可能。既然已知结果,那你还在这里垂死挣扎有意义吗?”
谦王气得呼哧呼哧喘粗气,但夏氏的话他又无力反驳。天下大势,岂是他个人的意愿就能扭转的。
侍卫长呆在车厢内如坐针毡,额头的冷汗擦了又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这会儿他真恨自己怎么就不是聋子。如果是聋子是不是能长命百岁呀?
“那你说另辟蹊径又是什么意思?”谦王怒目圆瞪,好像对方是他的八辈仇人似的。
夏婧抿唇轻笑,一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模样,指着谦王,“当然是趁着你还有点棺材本,带着一家人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买百八十个奴婢给你做妾,让她们为你传宗接代。说不定过个十几二十年,你生的子子孙孙又可以撑起一个李氏皇朝呢。”
“你——”这又痞又赖的模样,真的让谦王对她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他像是个沉溺于美色的人吗?
最后,只能评价她,“如果你是男儿,大禹朝的佞臣非你莫属!”
“哈哈......”夏婧大笑。
侍卫长死命抿紧嘴唇,想笑不敢笑,实在憋得辛苦,以前王妃呆在内宅他不了解。
通过这几次的接触,他发现王妃就是个促狭鬼,比那些一板一眼、喜欢端着的大家闺秀有趣多了。
“侍卫长!”
谦王一声怒吼,吓得侍卫长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属下在!”
“下令队伍前行,暂时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侍卫长眼角余光瞄了眼谦王,见他脸色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但他不敢深究,应了句‘是’,便如屁股着火似的窜了出去。
“哈哈,你这侍卫长挑选的不错,论逃命的本事,他如果是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