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熙闻言神色尴尬些,却也只能同他打哈哈:“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宽敞,也舒心,这样不好么?”
“好是好,只是太宽敞太大了些。”
小团子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说出来的话没由来的叫人心疼,加上沈云熙本就心肠软,当即抽出手摸摸他的脑袋:“只看院中未免局限些,府上人人都待无忧很好,不是吗?”
“是……”
听她说完这番话,小团子脸上的闷闷不乐很快烟消云散,恢复成先前的模样,还伸手要跟沈云熙拉钩:“那要一直陪着无忧!拉钩上吊不许变,说谎的人吞一百根银针!”
“好好好,拉钩拉钩。”
这头拉完,小团子转而勾住陆锦州的手:“拉钩!”
陆锦州愣了愣,眼底说不清是欣慰多些,还是高兴多些,连带着声音都轻了几分:“好。”
不说陆锦州,连她都很欣慰。
她愿称之为叛逆儿童和新手继父的美好生活。
“姐……”
钱沁滢是从她清茗院的方向来的,话都喊了一半了,见陆锦州在,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原先的大步子也转而改成小碎步。
“今日倒是赶巧,竟约好似的一同来了。”
玉香怕气氛不对,掩着笑开口言罢,又加紧步子到前头为几位主子打起帘子:“膳房见往日王妃起得迟些,因而总晚些,奴婢这就去膳房催一声。”
陆锦州点点头,至上首坐下,也是这时钱沁滢才得以凑到沈云熙身边耳语:“你昨晚上跟他酱酱酿酿了?”
“没有。”
沈云熙很是无奈。
玉桑倒也就罢了,连钱沁滢都知道她昨晚宿在平澜院一事,只怕整个王府连看门的黄狗来福都听了一耳朵。
钱沁滢吐了吐舌头,一副不信的模样。
得了玉香的催促,膳房很快就着人将热气腾腾的早膳送了来,她初来王府时早膳还只是简单的粥点小菜同包子,眼下已然多了很多花样,原先作为饭后甜点的玉兔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