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条路走到底的,明知道这是条坏路,干嘛想不开?要我说,反正以后也是泼出去的水,在意她干嘛。”
“娘,孩子三岁前的记忆本来就弱,她还是三岁那年送到接生婆子膝下,指不定人家拿那边才是亲人,当我们是趁手的工具呢!你可要想清楚了娘,以后谁才是给您养老送终的。”
邱婆子一下子苍老了好多岁:“那可是你们大哥唯一的血脉啊……”
没人应她,只商量着分家的事。
原本,大房没了,邱婆子应该跟着二房过的,但二房死活不愿意。
邱婆子不说得罪萧家,就是做的那些下作手段,就让相邻格外瞧不起!真把邱婆子接到身边孝敬,只怕处境和现在没甚区别。
于是,偌大的老房子徒留给邱婆子一人,其他房全搬了出去。
这几日邱婆子醒来,听不到儿媳在厨房做饭的哐当响声,听不到孙儿欢声笑语,空荡、寂寞得有些可怕。
即便水缸有儿子时不时来挑满,那也是避着人,避着她的。
这日子怎么就、怎么就过成了这样啊……
看到邱玉凤,在溺水中的邱婆子似乎抓住了一块浮木,赶紧将孙女往院里请。见她嘴皮干裂,又为之倒了碗水。
待邱玉凤缓过神来,刚想说什么,察觉到四周过于安静,狐疑道:“奶,叔叔婶婶他们呢?”
闻言,邱婆子手中的碗差点没握稳。
旋即,邱婆子一阵热泪盈眶,“玉凤,奶的玉凤啊……”
这哭声,仿佛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听完邱婆子说的来龙去脉,邱玉凤心思越来越沉。
她没忘来的目的,“奶,那,那个姓唐的是真的在教她们真本事?”
邱婆子迟疑了下,才点头,悔恨不已道:“早知道姓唐的这么大公无私,奶何苦将你送去给那婆子作践!能什么都不付出就能学到真本事,这可是天上掉馅饼儿的好事啊!这些年,前前后后我们家送去那婆子嘴里多少好处,奶悔了啊玉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