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钰第一个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刺下了台阶。
程甲只觉得全身血液上涌,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
他即刻放弃了邹季,抢身下到通道里。
反而是育婴堂那驼背老妇惨叫一声:“邹季小人,你坏我祖宗道行!”
不顾一切地冲到那团血肉面前,扯出一面黑布,试图将血肉重新包裹起来。
哗啦啦......
锁链一阵响动。
坐在白玉蒲团上的飞僵突然睁开眼睛。
驼背老妪手忙脚乱地将血肉包起来,听见旁边的动静,霎时脸色苍白,转过头声音颤抖道:“老祖。”
“生肉,生肉的味道......”
飞僵鼻子四下嗅嗅,有些心烦意乱地抓耳挠腮,带着锁链响个不停。
“老祖,您且歇息......”
驼背老妪终于把地上乱摊子收拾好,一步步悄然往后退去。
飞僵转过头来。
突然纵深一跃,带着一股陈年尸臭,跳到驼背老妪面前一尺处。
对着呆若木鸡的驼背老妪上下左右急促乱嗅。
没有发现生肉气味的来源,就好像一个人始终找不到身上的搔痒处,又气又急又痒。
它看向驼背老妪的眼睛。
驼背老妪吞下了口水:“老祖,我是您第七十代孙,郝......”
突然间,飞僵猛然朝她的喉管咬去,几下乱啃,发出一声满意的长叹:“生肉的味道。”
驼背老妪眼中的光彩迅速褪去,变得灰暗而毫无生气。
喉咙处的破洞噗噗往外冒着血泡。
“......青......萍。”
趁着飞僵享受血食,邹季心下一狠,疾步跑到白玉蒲团处,托住底部用力一抬。
突然脸色一僵。
那白玉蒲团竟然纹丝不动。
显然比他想象中要重太多了!他根本抬不起来。
“不是说,仙枕玉轻如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