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呱呱乱叫,扑腾着翅膀,掉下一两根黑色羽毛。
看似惊慌失措,实则半步都没挪一下,好似通人性地表演了一番,完事又挑衅地看着地上的武巍。
两只乌鸦正得意洋洋,下一刻,两道流星划过,霎时它俩一前一后地脑袋都开了花,脑浆流了一地。
“聒噪。”
武巍拍了拍手,走进铺子里。
关门几日,窗户缝塞满了纸张,都是来求医问药的。
武巍一一按其诉求,耐心抓好药,分门别类地捆好。
坐在椅子上呆了一会儿,铺开一张宣纸,斟酌着下笔:
“各位父老乡亲......”
“承蒙厚爱,武氏药铺已开张七十余载,历经三代......”
“......无暇自顾,关张无奈之举,实非我所愿......”
皱着眉头,搜肠刮肚地把平生所学不多的一点文墨硬着头皮堆砌上去。
写完,念了一遍。
“好像还可以,挺通顺的。”
他正欣赏时,突然,院门传来咚咚咚的砸门声。
皱了皱眉,悄无声息地走到院门前,猛地推开院门。
外面是个气冲冲的黑须大汉,只是打扮得有些奇怪,身上多处都被包住了,半边耳朵,三节手指,右腿膝盖以下孤悬着空荡荡的布条。
“你就是武巍?”
黑须大汉咆哮道。
“我是。你是......?”
“丰谷离。这个名字熟悉吗?”黑须大汉冷笑道。
“你是丰谷离?”武巍讶然道,一时间没能将这个文绉绉的名字和黑须大汉的形象联系起来。
“我给你留了那么多信,你是一张没看,一句不回。这外派任务,你还想不想做了?”丰谷离怒吼道。
“丰兄......实在抱歉。”武巍歉意道。
“后天正午,准时在村门口集合,你能按时赶到吗?不行的话,我现在换人还来得及。”丰谷离黑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