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门挑了一个胖大的红薯,预想着等凛颜到来一起吃。楚然还特意扎紧了塑料包装袋,将其埋在自己带来的外套下保温。
前一天晚上,凛颜说还剩一位合作商的饭局得去,可能要下午才能回来。
“晚一点拍而已,没什么不能等的。”楚然这样回答。
可红薯已经凉了,凛颜还是没有到,甚至连消息也回复不了。
“可能是饭局上不方便回消息吧。”楚然边剥凉透的红薯,边这样安慰自己。
但凉了的红薯终归不如热和的好吃,没咬几口,楚然便失了胃口,将红薯摊在摄影室里的桌子上。
期间摄影工作室的人员提出了只拍单人的方案,被楚然摇头拒绝。
奇怪的是,那天明明是夏天啊,楚然为什么觉得日落来的那么快。
“做不到就别保证啊。”
楚然戳着手机屏,最后一条消息显示在下午三点钟:‘我一定来’
原来星星跟月亮也会在有一天撞昏头,当天的夜幕如放干枯的墨,一口一口吞噬掉苍白的心。
楚然懒懒依在窗边,无神地瞭望远方,希望能有挣扎的车灯燃起明亮之色。
“月色啊,请你挥挥手,为我带来心里期盼的人。”这是朝被遮挡的月的祈祷。
楚然的那双柳叶眼,亮晶晶的,波光流转,好似轻轻一碰就会有珠光滚落下来。
……
是刺耳的轰鸣声,与‘哒哒哒’的脚步声相接,那人还是一身西装,只不过丢了些矜贵和优雅。
他手拢着一束玫瑰花,没有包装,独剔除了尖锐的刺而已。想来一下飞机就赶过来,没有时间再等店家包装,就这样抓着一捧十几根花枝递到女孩面前。
玫瑰赠爱人,倒也相配。
楚然急急转了转眼珠,憋下男人来之前便储在眼眶里打转的水。
女孩没有张口说话,因为怕漏出名为‘委屈’的马脚。
下一刻,凛颜把她按进怀里,箍在自己的桎梏中。楚然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