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也消磨殆尽了。
“天气行将转寒,只要坚守一月,唐军不得不退。“张浚小心翼翼道。
张全义这几天脸色一直不好,唐军的掠夺,就像在他身上割肉,此次就算赶走唐军,洛阳也会元气大伤,他在汴州的分量会下降不少。
尽管与朱温关系不错,保持了一定的自主、权,但正因为此,所以一直被排除在汴州核心圈子之外。
“洛阳守住了又能如何?“张全义言语间有些灰心丧气。
张浚目光一闪,拱手道:“不知使君将何去何从?“
张全义脸上意味深长起来,“张公何以教我?“
“想当年使君与朱温同出于黄巢,以使君之才何必屈于他人之下?洛阳处天下之中,左右逢源,关紧武牢关、孟津、新安、伊阙,便可自成一国,坐看天下之隙,依在下浅见,此战之后,使君东和朱温,阴结朝廷,整兵修甲,南并荆襄、荆南、湖南、鄂岳,则天下之事,犹未可定。“张浚双眼亮闪闪,大袖夸张的挥舞起来,仿佛当年在朝堂指点江山一般。
张全义大笑起来,“张公真神人也,如此韬略,难怪当年朝廷在关中日益窘迫。“
周围亲兵、将校都笑了起来。
张浚老脸一红,却并不以为意,跟着干笑两声。
不过人群之中,张全义的长子张继祚没笑,反而很认真的盯着张浚。
“唐军攻城了!“一名将领大喊起来。
雾气弥漫之中,唐军雄赳赳气昂昂而来。
阵列规整,盔甲鲜明,杀气似乎要冲破雾气的阻碍。
当年在黄巢军中,长安神策军何曾有过如此气象?
短短两年之间,唐廷居然有了复兴之象!
张全义心中百味杂陈,他不像朱温与李克用,没有问鼎天下之志,只想守一方水土,造福于民,可惜这世道容不下安生他这样安生种田之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洛阳天下腹心,怎么可能置身乱世洪流之外?
正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