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说,不必惊慌,到底怎么回事?”李晔安慰道。
亲卫舌头终于不打滑了,“辛将军酒宴之上喝醉了,出言讥讽李继徽,李继徽一开始不在意,后来李继徽让其夫人敬酒,辛、辛将军……动手、动脚……”
李晔一口老血涌上喉咙,什么叫动手动脚?
辛四郎这厮还真畜生,自己身为一个皇帝都不敢“动手动脚”,他倒捷足先登了,还当着人家丈夫的面?
这是喝了多少酒?
没看出来,这家伙这么不安分,在自己面前乖的像孙子,在外面欺男霸女。
还有这李继徽,不知道他女人长得祸国殃民吗?不藏着,还让她出来敬酒,这不是找事吗?
不过李晔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辛四郎都被抓了,按说李继徽不会放过漏网之鱼。
“小人是李继徽放回来报信的。”
放回来?李晔略一思索,这事前前后后似乎有些不对,李继徽明知道辛四郎是个粗胚,还是他夫人敬酒,难道是故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他这么做就有意思了。
很有可能他想归降朝廷,但不清楚李巨川分量够不够,所以闹出这么个事来,一来试试皇帝的心胸,二来让皇帝觉得亏欠他,三来这事发生了,皇帝肯定要亲自来谈。
李晔心中一笑,这番猜测也许有疏漏,但相差应该不远。
这个李继徽还真不能把他当寻常武人看待,怪不得李巨川一直夸他深有韬略。
这年头玩刀子的兵头,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想通这些,李晔也就不慌了。
“传令阿史那真延部,跟朕去邠州会一会李继徽。”不到一炷香功夫,阿史那真延部集结完毕,不过阿史那真延脸上始终带着愧色。
李晔心知他是因攻城没有立功而愧疚。
凤翔城以北,也是遍地无人掩埋的尸骨。
田地都荒废了,这么打来打去,百姓也不可能安心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