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县府门前蔬菜车的主人。
那些随车的人想跟着站起来,见车主示意别站,就都坐了回去。
范东平手指着台下这些人,气得手直打哆嗦,“你们、你们……”
韶宏伟赶紧拍拍他的肩膀,小声道:“范社长,消消气,消消气。”
范东平胸脯起伏了一会儿,压住怒气大声道:
“各位乡亲,你们不是问我,为啥咱们的韶副镇长被停职了吗?”
底下有人道:“就是他们去闹事闹的。”
范东平大声道:“对,就是他们这几个闹的。因为昨天是新县委书记上任的日子。他们拉着蔬菜跑到县府门前闹事,这不是给新书记上眼药么?”
“昨天,本来韶副镇长已经和村支书、村长都约好了,要来咱们合作社,像今天这样现场解决蔬菜销路问题。你们可到好,招呼都不打,偷偷背着大家去围堵县府,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快说!”
底下的那十五个人低着头,不吭一声。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原来他们去县里了啊。”
“怎么会这样,说好了来想办法,干嘛要去闹?”
“就是,这不是诚心让镇上下不来台吗?”
“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干出这等事来。”
听着大家责备的议论,加上台上范东平社长一声接一声的逼问,终于有一人憋不住了,大声申辩道:
“社长,这都是你那侄子范老邪搞的。他私底下答应我们,让我们跟着他到县里讨说法。说是就呆一上午,下午我们就可以随便把菜处理掉。不管处理菜卖多少钱,他都给我们每车补贴五百块。我们一想,反正怎么我们都不亏,正好这几天菜也不好卖,有钱不赚白不赚,谁成想会闹成这样?”
“轰……”
台底下顿时炸了锅。
“原来是这样。”
“这个该死的范老邪,这是要闹哪样?”
“嗨,你以为就是范老邪么?这里面有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