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枯不远了,为了证明自己的爱人能拥有普通人的正常情感,有生存的权利,她选择了在他面前自杀这种极端方式。
“哎。你在哭唉。”
断气前,女人显然是出现了幻觉。
言峰绮礼并没有哭。
他的确体会到了悲伤,但却非为她生命的消逝,而是没能品尝到她的死亡。
他在遗憾眼前生命的消逝,没有经他的手。
他在遗憾妻子不是自己亲手杀死的。
何等扭曲,何等邪恶?
那天晚上,他强迫自己在教堂忏悔到了天亮。
让他放弃自杀念头的,是教会分配他去第秘迹会的安排。
在那个专门为教会做脏活儿的灰色地带,他勉强找到了生活的乐趣和活下去的意义。
直到圣杯选择了他,直到遇到了吉尔伽美什。
他也不清楚这位最古之王的目的,但在他几次开导后,他开始尝试拥抱自己的本性。
譬如,此刻。
找到了重伤的间桐雁夜后,他不仅没有杀死他,反而用治疗魔术帮助其处理了伤势,甚至还把他背到了间桐家的大门口。
这毫无疑问是对远坂时臣的背叛,对那个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他,将所知所学倾囊相授的恩师的背叛。
体会着心里的雀跃,兴奋。
更多更邪恶、更丑陋的念头,正在他的内心深处野蛮生长着。
同一片夜空,同一座城市。
“那好,我准备进去了。”
久宇舞弥挂断了电话,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废弃工厂。
不出意外的话,Lacr御主的藏身处,应该就是那里了。
检查了一下手枪弹夹里的子弹,确认靴子侧边的匕首,腰间和外衣内侧的备用弹夹、闪光弹、烟雾弹、破片手雷和震撼弹,她以夜色为掩护开始潜入目标地。
索拉不比肯尼斯,她既没有布置高级魔术工坊的本事,也没有多少实战能力,真要和全副武装的久宇舞弥搏命,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