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过后,任寒诗的帷帽已裂成两半,江叶也见识到了她的绝世容颜:雪胎梅骨,淡眉杏眼,面若秋殇之菊,态生两靥之愁。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左面有一道伤痕,就像冰雪中掺杂了一具尸体,让人叹惋。
“真是名绝色佳人,可惜了面上的伤痕。”江叶笑道。
“你究竟是谁?这些人是不是你指使的?”任寒诗面带愠色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江叶轻蔑道。
“如果是的话我一定要把你的头颅砍下来。”任寒诗凝重道。
江叶看着他,内心笑道:不错,就是这种气势。
因而高声答道:“不错,是我设计埋伏他们,并且我现在要杀了你以绝后患,来做个了断吧。”
江叶右手持剑,左手握住剑柄的另一面,剑架于面前。
任寒诗右手握住素心,如魅影般向江叶而来,身形矫健地如同飞燕。
随着两人不断的交手,手中之剑变得越来越快,渐入臻境。
剑客都会追求那极致到如光,如电,一刹那的剑法,江叶一直遏止自己使用镜中剑,他只想与她一直战斗下去,这是他所追求的生死磨砺的剑法。与竹玉清交手时总会觉得自己被掌控,她也并不使用全力,而他与任寒诗交手时,两人都抱着杀了对方的心态,如同针尖对麦芒。
江叶与她从阰上打到湖边,再打到湖里,他只能抵挡,两人的衣裳都已被湖水浸透,每出一剑都使湖水溅起层层浪花。
随着两人渐入,湖水已到了腰间,两人渐渐变得乏力,出剑也逐渐吃力,剑从疾风骤雨般的攻势转变为寥寥吹过的几阵清风。
唯一不变的就是任寒诗那狂躁地想要撕碎江叶的心,与江叶那顽强抵抗不屈的意志。
她的手变得颤抖,变得疼痛,但她始终没有放下剑,只是凭借自己的意志苦苦支撑,连齿间都已崩出血来。她不记得自己出了多少剑,她看到的只是对方那张咬牙支撑的面容。
终于,她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