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第一天的总攻形势下,媒体和救援部队的舆论和关系绝不是这样的僵硬冷漠,乃至抵触抗拒的姿态。
王子文开始重新审视自身所处的这支部队。
一辆新闻车的从城外闯入终究是一个插曲,对于正在行进着的百人部队来说,不会有丝毫影响,装甲车驾驶员连油门都怎么松,他们一路往前行进。
“不过那两个电视台的胆子是真大啊。”
王子文迈过一辆横躺在地上烧成半焦的摩托机车,枪口抬起驾驶员的头盔,底下的尸体脑袋整个空荡荡,只剩下一副皮囊,里面的血肉和水分全部不翼而飞,宛如被不知名的怪物吸吮过过,他摇摇头,挪开枪口重新让头盔盖了上去,嗡嗡飞舞的苍蝇啪地关进了黑暗。
张信帮王森亮一起在旁边抬起了两箱弹药箱,时间一长,王森亮的搬运工作开始变得吃力起来,果然那清秀面孔下的瘦小身躯不是反差,刚入伍没有多久的对方的力量训练实在不达标。
亮晶晶的汗珠从王森亮清爽的头发下流下来,滑过了光洁的下巴,有那么一刻王森亮非常有女生的柔软之感,王子文莫名想到了扶他这个词。
或者说,在资本主义社会,娘化或非传统性别观念不会受到过多的压抑,反而因为三观跟着五官走,颜值即正义的定理,还会受到电视台等新闻报社的博眼球宣传,而往往的效果都非常好,当事人也会受到赞美。
王森亮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是没办法回应张信的聊天了,而王子文有意接话,偏头的时候居然看到同班的一名士兵偷偷地把地上一具死尸的衣服扒拉开,朝里面摸索着什么。
王子文多看了一眼那具死尸,是一名生前年过六旬的大妈,女性是女性,但这是什么意思……口味重还是道德沦丧?
张信注意到了王子文的神情,同样转过去看到后一愣,随即愠怒道:“你在干什么?”
在灾难过去了一天一夜的杭城,虽然有大量的人口受到了异化和死亡,但那些死亡的尸体或是异化后变成诡怪被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