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周家。
幺姐金惠出嫁以后,第二年三姐金春出嫁,二哥周全庭在外杀猪卖一直无音讯,四哥金国、五哥金汉做活挡不上力,六哥金文读书,农活重担全落在大嫂、妈妈和三叔的身上。
九哥有时也帮帮忙。
一天,妈妈对三叔说:“地里活路多,我起早点把一天吃的饭做好,回来热现成饭吃,小贵州会跑了,带他下地,他在土头玩。多我一个劳力,多一双手脚,老四老五放牛割草,老六读他的书。”
三叔说:“娃儿还小,你还是在家做饭,一边带娃儿好。”
妈妈说:“庄稼宜早不宜迟,误了一年春十年理不清,苦点累点还是要把地种好,秋后才收得来。明天,我带娃儿和你下地。”
三叔说:“我拗不过你,去就去吧!只是这两天天气还有点冷,我们包起火去地头,抖包谷桩桩烧起火给小贵州烤,我犁菜子沟沟,你、媳妇和小九妹薄地。”
天不亮,妈妈起床拨开火,从碗架脚抬甑脚锅磴在灶上,抬大甑子放在锅里,拿升子装了满满一升面倒进簸簸里,右手从水缸里舀了半瓢水,左手拿饭瓢,从左到右来回摆动,妈妈将水倒在饭飘上,水从饭瓢上均匀洒进包谷面。
洒完水,把水瓢放在水缸的石板上,右手拿过饭瓢,来回拌好包谷面,左手抬簸箕,右手把包谷面一瓢一瓢舀进甑子里,等甑子冒烟盖上甑盖。
她从碗架上抬起桐油灯走进堂屋,把灯放在大桌子上,半跪在堂屋的左角,“咚、咚、咚”地砍猪草。
一袋烟工夫,妈妈砍完一花篮猪草,她走进伙房,甑子冒出大雾。
妈妈洗净手,把甑子里的包谷面倒在簸箕里,舀水分好饭,收拢在簸箕中心随手把甑盖盖在分好的饭上,等吃早饭时回来上在甑子里蒸。
大嫂起床走出房间,揉了揉眼睛说:“奶奶,你好早哟。”
妈妈说:“你也是一身两辈,多睡一下,还早呢!”
大嫂说:“天都大亮了,早哪样?”
一边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