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见尸,大概是做不到的。
如果季寻身死,也一定是在灵智木的火焰中烧成灰烬,或者在酸雨中化为脓水。
所有人只能寄希望于他还活着。
从灵智木着火惊醒后,昼问唯一一件觉得顺心的事,就是她的人成功抓到了存活的季寻少爷。
他大概也没能料到被点燃的灵智木会带来一场突如其来的酸雨,此刻正呆滞地坐在夜街的废墟中。
见到昼问时,他没有起身,保持着那副失智的死狗模样。
“季寻,”昼问看着这个灰扑扑的人影,几乎无法从他身上看到当初季洲大少爷光鲜的模样,“你最好向我们所有人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季寻不为所动。
“季寻!”昼问提高了音量,没有一脚踹在他的头上是她最后的素养,“你为什么要焚烧灵智木,为什么要毁掉整个季洲城,这也是你的家!”
听到这句话,季寻身子一抖,抬起头。
眼中满是疯狂的神色。
“我没有想要毁掉它,我只是得知了一个秘密。”
他满是血色的眼睛扫视面前的一众人,“现在,轮到你们一同承受这些秘密了。”
“你们知道吗?我的父亲,季洲城的城主,今年已经265岁了。”
“他从没想过将城主之位交给任何人,包括他的亲生子嗣!灵智木的本来面目根本就不是传说中那样,它是怪物,它曾要了半个季洲城人的命!而我的父亲,如今城主却掩埋了这些真相,让所有城民侍奉他们的仇人!”
季寻疯狂地道出他所知道的一切,却发现面前这群人的神色并没有多大变化。
他愣住了,“你们怎么不惊讶?”
“你们怎么不和我一样懊恼,疯狂?!”
舟辛易想说,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白兰地和姜意虽不了解其中细节,却也早有预料。
昼问则是单纯的淡定,“不出所料。”
“得不到城主之位就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