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舟辛易将湖底的可疑解开后,继承者们就有了下一步的目标。
他们没有在村中多做停留,只有往常最冒失的姜意还留在铺子里。
她心情复杂地盯着舟辛易,“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指什么?”
“当然是获取这些人的信任,那些继承者不认得你,我可认得的,”她瞥了眼族长,压低声音,“这群原住民对继承者警惕得很,怎么突然信任你一个外族人?”
“因为职业的缘故吧。”
法官大概是唯一一个同属于两个时代的职业,怄族人对继承者的态度舟辛易自然也看得出,别说正常交流,就连看继承者一眼,怄族人都觉得自己的眼睛被糟蹋了。
可当舟辛易报出自己是法官那一刻,几乎每个怄族人都十分给他面子。
当然,这些还不能对姜意全盘托出。
怄族人的族长是个年入古稀的高龄老人,他与怄族小辈不同,浑身散发着见识远博的气质。
令舟辛易奇怪的是,这般博学的领导者,不应甘心让族群世世代代求困在一座小岛之上。
族长对湖底秘密的态度也不如其他怄族人那般忌讳,直到刚刚听说舟辛易也会与继承者一样亲自下湖,族长年迈的脸上才终于浮现一丝涟漪。
见舟辛易与姜意聊完,他立刻拉住舟辛易的手,“法官大人,湖底不是好去处,您这样的文职工作者,还是别冒险的好。”
“族长老先生,谁和你说法官都只会舞文弄墨了?”舟辛易笑道,“但您如果真担心我的安危,有什么犹豫,还是直说出来比较好。”
“您……”老族长浑浊的眼球望着他,令人感觉像是在凝视一潭浓浓的墨,“您登岛时遇见的疯子,其实有些是装出来的。”
这倒是出乎舟辛易的预料,“为什么?”
“几十年过去了,怄族的小辈早已没有曾经那种远见……他们在湖底看到的东西,足以颠覆他们对族群的认知。到时即便是您看了,恐怕也会觉得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