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溪将饭堂上发生的事娓娓道来,两边都不偏袒,只陈述事实。
宋远桥听罢,一拍桌子站起:“青书越来越不像话了!
二师弟,你无须看我面子,该如何责罚,就如何责罚好了!”
跟同门刀剑相向,是武当山大忌,更何况还只是因为口舌之争。
赵恒阳看了看宋远桥,恩,这果然是掌门之才。
作为一个合格的掌门,跟门外人争执,要一致对外。
赶走外敌后,关起门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样门派才能团结。
若是门内人争执,要先责罚跟自己比较亲近的一方,才能体现公允。
宋远桥做的不错。
“师兄,莫急。”俞莲舟说道,他的武功在武当七侠中是为翘楚,加之平时公正严明,武当赏罚一向是由他负责的,相当于少林的戒律院首座。
俞莲舟板起脸,看了赵恒阳一眼:“你可知偷学武功是什么罪过?”
“知道。”赵恒阳淡淡说道。
“那你不怕?!”俞莲舟的声量又高了几分。
“没犯错,怕什么。”
“如若不是偷学,你身为一个俗家弟子,怎么能学会武当剑法?!”
“张师伯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看宋青书演练一遍,就会了。”赵恒阳不卑不亢,照实说来。
“这是真武殿上!岂容你以这些胡话搪塞!”俞莲舟说道。
“二师兄!”张松溪摆手说道:
“你别这般锋利,他还是个孩子。你看,会不会是师父偶然遇到此子,觉得他天赋异禀,指点了他武功?”张松溪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俞莲舟一听,综合张三丰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却有如此可能。
一众师兄弟全都看向代掌门宋远桥。
宋远桥沉吟一声:“可师父闭关已有三年了,每日饭食都是我送去,理应不会。”
他转头又问赵恒阳:“你可曾见过一个衣着朴素,身材高大,发须皆白的老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