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走进了关镇,二十里的关家,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宏伟壮观,虽然只是在晚上匆匆一眼掠过,但是,能打造出这样一个地方的人,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叶酒酒先是一顿马屁啪啪地拍下去,听得关键浑身舒爽,被人说过不少恭维的话,但是听得这么舒服的,却是第一次。
“而这个了不起的人,是我的外公,更是让我自豪的不得了。”正当关键被叶酒酒抬高到云端的时候,叶酒酒突然又是一阵失望的叹息:“但是,外公,我没想到,您这样了不起的人,竟然会有这样的儿媳妇儿。”
言语中的鄙视,不屑,不可思议半点隐藏都没有,在这样一句话中,显露无疑。
“怎么回事?”关键现在终于听出了叶酒酒真正要说的根本就是李香香,不过,也没有打断,让叶酒酒继续说下去。叶酒酒初来关家,他至少看起来得站在她的那一边,才能让她安下心来。
叶酒酒坐回位置上,抬眼,正视李香香:“她对下人非打即骂,作为女主人,未免太不够仁慈,容易人心离散,不要小看了对待下人的态度,很多时候,一个坚固的城防,都是从内部开始腐烂的,而且,对我这个所谓的远方亲戚也太刻薄,要知道,她说的一句没家教,说的我是我妈妈,而我妈妈是她丈夫的妹妹,这样不尊重夫家的人,大概,是连丈夫都不会尊重的吧。”
叶酒酒看向关键:“外公,我们那里,管这种人都是叫泼妇的。”
“你,你胡说……我几时对下人非打即骂了,即使说你没家教了?”李香香激动地站起来:“父亲,您不要听她胡说,我绝没有这样做。”
“也许,你说的不是没家教,而是没教养,确实是我记错了。”叶酒酒补充道。
没教养甚至比没家教更加难听,李香香被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指着叶酒酒的手指都颤抖了。
这家中的任何人,除了老爷子之外,她甚至对关欣都可以冷嘲热讽,关欣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去老爷子那儿告状,这个小丫头,竟然会去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