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喝不了酒了,这壶酒,敬你。”
陆游从边上端起一壶酒,朝辛弃疾墓前洒了过去。
此时,辛弃疾已泪如雨下,他老了,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也许这辈子再无法和务观相见。
但务观,却是来见他了。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他重复着陆游临终前的诗句,缓缓朝着时空之镜靠近:“务观,我和你,何尝不是一样在等呢?”
“若是王师北定中原,而你若在,此时在我坟前必是欣喜若狂,我在九泉之下,亦当如饮甘泉美酒。”
“可惜……可恨!!!”
辛弃疾勃然怒道:“掌权者只顾权位,不顾社稷民生,最终还是让我们大宋百姓生灵涂炭!”
“如今,我已真如病起书怀那般,病骨支离纱帽宽,再无报国之力了。”
陆游眼中满是泪花,他听不到辛弃疾的声音,但辛弃疾清楚地听着他的倾诉。
古今观众们静心看着这幕,弹幕一时间,亦少了许多。
两个即将逝去的爱国名士,头发花白,互不对话,却,连通古今。
“不忘忧国者少,贪权恋富、不顾民生社稷者众,如此这般,我们所衷爱的百姓和大宋,将何去何从?”
“我曾说,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认为只要位卑者不忘忧国,时局再难也可以攻克,万事皆由人定。”
“如今,呵呵……事,还真定了。”
陆游好似自嘲般的笑笑:“可这局面竟是山河破碎,万民沦陷!”
“你倒是在黄泉潇洒,可知我看着大宋百姓越发艰难,是何等的煎熬?”
“要早知如此,我干脆在五十二岁那场病中死去罢了(liǎo),罢了!”
壶中酒,很快一洒而尽。
画面,逐渐消失。
辛弃疾伸出手来,想要将务观牢牢抓住,可手握及之时,他却化作金光消散:“务观,务观!”
喊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