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市面上的粮价,顿时一落千丈。
早晨粮价还在三十文一斗,中午就只有十文了。
窦固派出的人手,拎着钱袋子,面无表情的站在各家粮商的仓库门前。
“三文,我全都要了。”
“这位大哥,这可是上好的江南粳米。”
“三文。”
“大爷,我收的时候,可是十六文啊,还有我这仓储,运费,人工,都要钱啊,你总得给我个本钱不是?”
“三文。”
“祖宗,我给你跪下了,你这价码也太坑了,这样我全家老小都要上吊了。”
“哼哼,跪下也没用,前几天你们抬粮价的时候,老百姓跪在你们门口你怎么不降价啊?怎么不怕人家没粮食吃,全家上吊啊?”
“三文,不卖我上别家了。”
“别别别,卖卖卖,卖了,哎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几年积聚,毁于一旦啊……”
爽,太爽了!
享受,太享受了!
刘秀和窦固换了便服,带了一帮暗卫,专门到市上坊间,来看粮商们的囧状。
解恨哪!几年的气,今天一口出了!
这帮奸商,你们也有今天!
有些百姓恨恨的骂着粮商们,还朝他们丢石头,刘秀站在街边,看着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一个仆役匆匆走来,给窦固递上一封书简。
窦固看了一样,欣喜的报告:“陛下,长平仓,满仓了!”
“哦?太好了!”
长平仓作为国家战备粮仓,平时从没满过,毕竟国家现在刚刚从战乱中走出来,底子实在太薄了,存不下多少东西。
没想到现在竟然满了,有了粮食,国家发生点什么事情,可就不慌了。
窦固结结巴巴的又说:“但是,钱还剩有很多,大概是,一二三四……”
刘秀有点不耐烦:“哎呀,你又不是没读过书,多少数字还不认识吗?”
“二,不是不是,两,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