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她让人生怜的悲恸眼神,扭头看窗外天色道:“此事尚有一年时间,可以从长计议,还有周旋之地。”
此时天色渐渐黑下来,屋内明显有些暗色了,叶尘轻巧地往腰间储物袋注入一股真气,取出了火折子与油灯,放到桌上点燃,屋内顿时亮堂不少。
明晃晃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庞。
初看是较为平平常常那种,但胜在年轻,一双漆黑眸子显得坚韧明亮,双眉如两柄出窍的剑,冷峻而坚毅,英气逼人。
陈舒瑶打量眼前近在咫尺的师兄模样,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刺痛不已,苦涩说道:“三日后,那田浩也会登船,他是内宗弟子,本不用参与征召的。”
所谓征召,实为徭役。
宗门规定,只有入宗十年以上的外宗弟子,才会根据宗门需求,由外事峰征召行事,作为核心门人的内宗弟子和真传弟子,是有免除征召之权的,平时只需专注修炼,增进自身修为和手段即可,这也是宗门鞭策外宗弟子勤奋修炼的手段之一,除非是某种特殊情况,或是内宗以上的弟子自愿参与到征召中,那又另当别论。
田浩是因她而来,而她的人生,早就已经被安排好了每一步该怎么走,从来没有人在意她的想法怎么样,愿不愿意接受,只觉得这都是她应该做的。
想起族中那些交代,陈舒瑶顿觉胸中许多郁气难平,端起盛着半碗灵酒的玉碗,仰头一饮而尽,经猛烈的灵酒味道刺激,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无法忍住,夺眶而出,化作两行清泪,无声而泣。
当真是让人我见犹怜。
可惜叶尘心如磐石。
叶尘叹息一声,盖上灵酒坛子的封泥,安慰她道:“别想那么多,事情未必有那么悲观,田浩既然是内宗弟子,必然有他过人之处,不妨见着他本人后再说其它,天色也不早了,且把灵酒收起来,师兄送你回居处休息。”
说着,下榻去扶她。
刚一靠近,没想后者竟是顺势扑入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松开,勒的很紧。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