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也就是两条人命。
看来是之前被剁了手的那两个人死了，他们也算是挺能活的，一直坚持到现在才死去。
“废掉四肢之后就行了，等我醒来之后审问。”朱慈炤接着之前的话说完，“你们等会儿吃完饭之后就轮换守夜。”
“遵命。”
朱慈炤睡了。
他这边儿睡的沉，却有人因为他而彻夜难眠。
“怎么，嘉定候这是看见永王殿下，所以想反悔了？”一个面色消瘦，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一身书卷气的青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嘉定候，“这突然叫某过来，怕不是鸿门宴等着某？”
“先生多虑了。”嘉定候道:“不过是不知闯王那边儿谋划，所以想探听一二，本候这里届时也方便配合罢了。”
“是吗？”书生笑道:“我家主子那边儿的事儿，候爷您这边儿还插不上手。不过，若是在我家主子登临高位之前，你能亲自将永王送过去……那好处必然是少不了的。”
“这，这送过去是没问题。”嘉定候低声道:“不过军中并非全是本候心腹，这要把永王送过去，恐怕得打着援军的旗号……”
书生眼睛一眯，“怎么，侯爷这是还在两边儿摇摆？援军？怕不是到了地方，就是那边儿强硬，援军哪边儿了。”
嘉定候的心思被看透也不着急，他饮了一口酒，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若是我将永王奉给闯王，届时怕不是留名史册，遗臭万年。先生还请为本候想想才是。”
书生冷笑一声，不再说话，只吃饭饮酒。
他们农民起义出身的人，对食物都有些或多或少的执念，因此哪怕这时候气的恨不得把嘉定候的脸扣进菜里，他依旧忍着吃完了饭菜。
吃完之后擦了擦嘴，对殷切看着他的嘉定候冷笑了一下，“侯爷自然可以多多犹豫一会儿，只不晓得永王要是知道侯爷您两边儿摇摆的事，会作何感想？”
嘉定候露出一副惊怒不已的表情，等书生离开之后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