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苟想了一下,说:“他吧,沉默寡言,呆头呆脑的,有些木讷,我想不清楚到底该如何形容,就是感觉,他就像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透明人似的,没人会在乎他的死活,除了吴书记之外!”
问完老苟,我又来到了正在水上乐园买纪念品的老许那里,想询问一下他对老陈的印象。
老许生得健壮,浑身一身的腱子肉,他的脸奇长无比,就好像一张驴脸似的,甚至比驴脸还要长。
我向他问到之前问老朱和老苟的问题之后,他是这么回答我的:“我感觉老陈是个挺不合群的人,有些高傲,脾气挺好,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不过,我敢肯定的是,他绝对是个疯子!嗯,绝对是!”
采访完上面三人,我又陆陆续续地采访了其他几个团结屯的村民,他们对老陈的印象基本一致,都说老陈是个疯子,沉默寡言,不合群。
我回到吴书记家时,已是正午时分,我把自己采访得到的回答告诉了吴书记,他告诉我,村子里的人大都把老陈当成疯子,他建议我直接开始写作,不用再去采访谁,有什么想知道的,他可以告诉我。
听人劝,吃饱饭。于是在吴书记家里吃了个午饭之后,我当天下午就开始了整理自己当初的小说。新小说以那篇旧的短篇小说为大纲,我打算写上六七万字左右,其中会夹杂一些老陈日记中的文章,以使得老陈的形象更加立体。
思考了个大概后,我在一个有着漫天火烧云的傍晚开始了写作:
七月的海上,一轮烈日时刻不停地朝着人间洒下灼热的光,天空中看不到半点云彩的踪迹,在碧蓝的大海和苍蓝的天空之间,没有一丝海风,广阔的海平面上,只有一只小小的渔船,孤独地漂流着。
船上坐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下半身穿一件漂洗得有些褪色的帆布裤,赤裸着晒得发黑的上身,肋骨一根根横插在胸前,一条弯弯的脊椎凸凸地贴在他的背后,整个身形显得十分佝偻。
老人手拿一根吊杆,那双深深凹下去的无神的双眼紧紧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