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库官念一样,旁边书记官记一样,今天查抄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越往后,查抄的珠宝也越昂贵,今天拿出来的珠宝好象都是黯府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珍品,杨凌虽不懂珍宝,心中亦有所觉。
黯东辰掌管脏罚库,脏罚库是皇家查抄犯官家产时,将一些十分贵重、不易处理的珍贵物收藏管理的地方,黯东辰又从这些官员们视若至宝的珠宝首饰中再次挑选,把一些极品珠宝偷回家来,所以他的珠宝件件都是上品,在这些珠宝中尤称珍品的,已不下于皇家御用之物了。
杨凌面前是一套十二件的黄金饰品,分为金簪、掩鬓、挑心、分心、顶簪、头箍等等,上边又镶嵌有各色红、蓝宝石,色泽鲜明、熠熠生辉,做工极是精妙,堪称精品。
的确是精品,只是光黄金就净重两斤多,虽说贵妃出门头上都戴假发箍的,可是这么重的珍饰要是戴在头上,杨凌轻轻摇了摇头。
霸州各县镇大大小小的官儿跪了一地,瞧见国公爷摇头,也不知是不答应樊知州的请求,还是不屑于这套王妃佩上也不显寒酸的昂贵金饰,彼此悄悄递着眼色,微微漾起一阵搔动。
现如今是墙倒众人推,张忠这堵挡风的墙倒了,不但倒了,而且很可能会殃及别人,于是这些平时巴结他都来不及的官员们纷纷表明立场,争先恐后地上去踏一脚,以表自已的忠心。
他们的条陈都写的声情并茂,对仗工整,遣词造句极尽华丽:张忠是如何的丧心病狂,他们做为地方官又是如何以大局为重,委曲求全,写的是声泪俱下、呕心沥血,简直都可以做为后世清官忠臣们的座右铭了,可惜他们点灯熬油写出来的锦绣文章,这位国公爷似乎根本不感兴趣,那么厚厚的一摞奏陈,他连看都没看。
樊知州犹自慷慨激昂地道:“国公爷,您是皇上跟前的人,又是钦差,此事涉及霸州镇守张忠,我等唯有求助与您,才能向朝中反映呀”。
杨凌叹了口气,放下金凤钗道:“樊大人,这事儿你们可以直接向皇上进谏嘛,本国公此次赴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