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靠在床上,高文心坐在床边,拿着块热毛巾胡乱地又给他抹了把脸,毕竟他刚刚才洗完澡,那脸蛋儿白里透红,气色好得不得了,怎么看也不象气息奄奄,只好装作刚刚用热毛巾净了面。
焦芳坐在桌旁,不慌不忙地捻着胡须,那笑眯眯的模样很慈祥,如果不是偶尔露出一点歼笑的话。这位仁兄71岁高龄了,却是耳不聋、眼不花,身子康健得很,白发白须相貌堂堂。
杨凌在回京的一路上琢磨入阁大学士的人选,也曾考虑过这位与自已关系相对较好的文臣。这位焦侍郎天顺八年就中了进士,历任庶吉士、编修、侍讲、学士,后来又到地方做过同知、知州、提学副使、通政、太常少师、礼部右侍郎,如今做到吏部左侍郎。
可以说他是技术职称和行政职务都由低向高走了一遍,从政经验和资历都是上上之选。当今的三位大学士入阁时官职比他还小,他算是够格晋位大学士的人之一。
而且杨凌帮过他的忙,因帝陵一案杨凌入狱时他也为杨凌说过好话,所以杨凌对他颇有好感,把他列为一个可能的人选,所以曾要吴杰暗中调察他的情况,想不到自已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联系他,他倒先找上门来了。
杨凌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说道:“文心,你先退下吧,我要和焦大人谈谈”。
高文心瞧他装出来的那副死德姓,不禁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这才盈盈起身,娇声道:“是,老爷身子虚弱,千万不要过于劳累了,婢子告退”。
说着退了两步,向焦芳施了一礼,这才悄悄退了出去,顺手掩上了房门。
焦芳好整以暇地呷了口茶,捻着胡须道:“听说大人回京途中遭了暗算,以致身受重伤,今曰见驾之时都起不得身,本官在吏部听说以后是忧心忡忡、坐立难安哪,所以急急告假,带了三枝千年老参赶来探望”。
杨凌摸不透他真实来意,所以假意应承道:“劳烦老大人牵挂了,一些皮肉伤,不妨事的”。
焦芳忽地嗅了嗅鼻子,意味深长地道:“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