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听廖管事将这小小一方锦帕夸的如此昂贵,他倒有些后悔没有将它送给幼娘了。张天师听了一时好奇,拿过来端详道:“不错,果然是苏锈中的上上佳品,呵呵,只是这花色太艳了些,杨大人带着不甚合适”。
他边笑边将那方手帕展开,瞧见右下角那枝古干上的梅花稍有些古怪,凑近了仔细打量两眼,忽然瞧出了其中门道,把张天师吓了一跳,差点儿一松手让那手帕随风飘了出去。
夜色幽暗、灯光昏黄,旁人没太在意那帕角一朵梅花,可是张天师整天研究符箓,龙虎山那些道家古籍很多都是上古珍物,上边文字都是极古老的东西,所以对于古篆字张谚硕极为熟悉。
他见那帕角梅花竟是绣的四个篆字,然后以四个梅花小篆拼成一朵梅花图案,若是不识的那字还真就不认识,当真是费尽心思、巧夺天工。
细细一瞧那绣的文字竟是‘永福秀宁’四字。永福公主闺名叫做朱秀宁,张天师在宫中为皇室设坛祈福时已经晓得,这时一瞧手帕上有永福和秀宁的字样,如何猜度不出这是公主贴身之物?
张天师吓的心头怦怦乱跳,莫说杨凌早已娶妻有妾,就算他现在不曾娶妻,也没有和公主私赠信物、暗通款曲的道理,难道难道杨厂督胆大包大,竟和公主有了私情?
“明哲保身、明哲保身!”,张谚硕自从伯父被放逐之后,和父亲一样,处处小心谨慎,唯恐触了皇室的逆鳞。一发现这皇室丑闻,他马上装得若无其事的将那锦帕送了回来,心中暗暗发誓:“今生绝不再让人知道自已认得梅花古篆”。
杨凌虽说来了这时代有些时曰,也知道些禁忌,可是哪能如履薄冰,遇上件事儿就思前想后的,所以压本就没在意,他大大咧咧地接过手帕,往怀里一揣,笑道:“那么,本督便谢过廖管事了”——
华丽地分割线——张符宝藉口身子不舒服,沐浴更衣,入定整整一个时辰,才觉得神清气爽,有了些感觉,忙拿起卜算工具为自已又卜了一卦。她的道行有限,算了半天仍是只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