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总是避他如蛇蝎,他对她的任何行为,哪怕只是看她一眼,她都要把他的出发点往坏处去想?
纪安宁低着头,不说话,看上去楚楚可怜,
纪池城的火,不争气的小了,他的视线又移到纪安宁手里拿着的卡上,她的小手,白皙干净,手指纤细修长,指甲在阳光下泛着光,薄薄的,红润剔透。
他这么看一眼,就好似她的指尖在他的心尖上划过,酥酥麻麻的,让他心软。
他冷笑,“一次龙套一百,替身才两百,挨打才三百。”
所以她这是跑了多少次龙套,挨了多少打赚来钱?
该死的,这三年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纪池城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看着纪安宁,仰头吐了一口气,转过身子背对着她。
妈的,他要疯了。
纪安宁像衣服被人一件件扒开了羞辱似的,捶在腿边的手,紧握着拳头,拿着卡的手,手指也收紧,锋利的边缘,几乎要割破她的手心,红润的指甲渐渐泛白。
她咬着牙抬起头,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装作不卑不吭,“是的,那有怎么样,我又不偷,又没抢,不行吗?”
实际上,她的内心已经崩溃了。
没有人能羞辱到她,只有他,纪池城。
她的嗓子,不着痕迹的哽了一下,又接着凉凉的道:“除了祁赫连,也没有人知道我是你们纪家的童养孙媳。”
没有人知道她是纪家的人,她跑龙套,做再丢人的工作,都没有丢他们纪家的脸。
如果有一点点办法,她更想跟他们纪家……跟他,脱离任何关系,老死不相见。
纪池城的内心,在咆哮,在叫嚣,一双手在口袋里,也是紧紧的握着拳,他说:“你不让人家知道你是纪家的童养孙媳,无非是怕被老爷子知道,你可能会丢失成为纪家未来女主人的机会。”
纪安宁倒抽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弯着唇瓣,“是啊,就是这样,我在纪家跌打滚爬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完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