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你是这样的性子啊,这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转了性,我和爹的话你也敢不听了……”
他的语气,带着赤裸裸的长辈对晚辈的教训,颐指气使,理所应当。
禾早听得直皱眉头,可禾家其他人显然听惯的了,都一副麻木、事不关己的态度。
禾老三耷拉着脸,贫苦而显得异常憔悴的脸痛苦万分:“二哥,你这是,这是要我的命啊,我七宝可是个乖孩子,送进宫去那可就不能算……算个……”
不能算个男人了!
禾老四是个稳重有成算的,皱着眉头,问禾老爷子:“爹,这事你咋说?”
陈氏与禾老三的目光就唰得一下看向禾老爷子,在禾家,禾老爷子是一家之主,只要他不愿意,那么就谁也不能勉强七宝。
禾老爷子却不言语,只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脸上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
禾老二有些头皮发麻,顿了顿,才仗着胆子说了句:“爹,都跟人家说好了,定了明天就送去……要是突然变了卦,人家一发怒,咱禾家那就大祸临头了!”
陈氏倒抽一口冷气,怔了怔,抱着七宝便嘤嘤低泣起来。
七宝不明所以,但也知道二叔说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可能比二姐被卖为丫鬟更可怕,他当即也扁着嘴哇哇大哭起来。
娘两个抱头痛哭,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的情形,倒是让人看了颇为心酸不已。
禾老三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禾老二,因为太过愤怒激动,他的声音都微微颤抖:“二哥啊,这种大事,你咋不跟我先商量商量,七宝他咋的说也是我儿子啊……是我儿子啊……”
禾老二颇为狼狈,却又色厉内荏:“我是七宝的二伯,咋的也能做主,老三,你只说吧,你想不想让你家大宝,咱家的嫡长孙过上好日子?”
他只挑大宝来问,自然是知道大宝在禾家的地位,在禾老三和陈氏心目中的位置。
禾老三睁圆一双眼睛,脸色涨得通红,却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