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年坐在囚车上,回想着前些天。
在他说完那句话后,最先反驳的,不是李父李母,而是哥哥李广利。
李广利本来跪在李父李母面前,听完到李延年的话,猛的从地上站起身来:“不行,绝对不行,大哥犯下的错,大哥自己认,你不要插手。”
“可是大哥,如果是我的话……”
“够了,不要吵了。”李父一拍茶案,也站了起来。
“事情究竟怎么样,该怎么办,还轮不到你们两个小子决定。”
李父眉头紧锁,看着两位不成器的儿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为父再去拜访几位好友,找找门路,放心吧,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性命。”话虽说的铿锵有力,李父却有些颓然的坐下,找找门路?早在出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找遍了所有能帮的上忙的人,他只是一个地位低微的倡而已,就算积累了再多的财富,认识再多的达官显贵,酒池肉林,夜夜笙歌之时少不了他,可真到了紧要关头,像此时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上,没有人会愿意对他伸出援手,一切都只是因为,他的价值不够。
他的价值不够那些人帮他。
李延年又何尝不明白,父亲的话,只是缓兵之计罢了,一家人在厅内陷入死寂的沉默,李延年望着父亲若有所思的神色和不断的摩挲着下巴的手,他了解父亲,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父亲在纠结。
显然,他的话并没有白说,存在可行之处,李父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而是摩挲着下巴继续沉思。
“如果让延年去的话……”
首先,替罪的人必须得是李家的孩子,那位官员并不傻,李父也不可能把所有人当傻子。
能做到的,只能是保下长子李广利。
再者,李父会竭尽全力的疏通人脉,哪怕是散尽家财,他也不会让李延年丢了性命,李延年比起只会逞凶斗狠的李广利有一项最大的优势——音乐。
李父舒展眉头,他心中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