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倒骑着青驴,很高兴地朝着肉包子铺走去。
街上积雪全花,湿漉漉的,驴蹄子踩在上面,得得作响!
南宫云已经准备好了。
去多买些包子,准备路上吃。然后,去瞎眼婆婆家,给婆婆再送十文钱。
然后就去码头,让船家将自己摆渡到对岸。
朝天下会出发。
从未有如此的高兴。
此时,他倒骑驴子,若是有一枝桃花在手,倒是瞎眼版的邓太阿!
不,应该是幼年般的邓太阿。
过了两条街,
前方出现喇叭响,是丧乐的旋律。
谁家死人了?
不过,这个年头死个人都是常事。
若是穷苦人家,死了倒是一种解脱。
越是往包子铺走,丧乐之声越是清晰可闻。
几乎快到了包子铺的时候,
丧乐喇叭声就在前面,
而且,包子铺周边的人很多,脚步耸动。
南宫云在驴子上转过身来。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耳边听到许多人在议论,
“老张和他的女儿真可怜!这是谁下的毒手?”
“是啊,父女俩昨晚上不知道被谁下的毒药,暴毙在家中了。这丧天良的!”
“老张在枫林镇上十多年了,刚把闺女拉扯大,正准备好人家,来继承这包子铺,好日子马上就来了,这一下子,……,不说了,眼泪控制不住了。”
“我每次买他包子,他都给我找最热乎的,我在他这里从来没有买到过隔夜的包子!”
“他是个好人。他家隔夜的包子,都会送给街上的流浪汉。或者镇上的孤寡。”
“我丈夫刚走的时候,我大着肚子不能下地,是张叔家的丫头每天送给我包子,我才活下来的!”
是王寡妇的声音。
南宫云知道王寡妇家里的情况,他男人去年死了,现在自己带着一个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在镇子东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