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拉夫,我要点个外卖。”
白渊是这么说的。
生意上门,本该高兴的。
尤其是军火商这一行,开张就能吃三年,客户还是这种有实力、有财力又出手大方的,金拉夫接到这种订单电话,理应热情而愉快的。
但这一次,他只感到了一阵阵的...蛋疼。
大哥,你买的那一飞机军火足够把整个基辅犁上一遍了吧?
怎么还要啊?
即使金拉夫做军火贸易许多年,早已经胆大包天,依然觉得心里发虚。
他这些年走南闯北,足迹遍布东南亚、中美洲、南美洲、非洲等诸多混乱之地,与许多暴君、人渣、屠夫和疯子打过交道,早已经亲眼见识过人性之恶,道德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个笑话,他自认为已经无所畏惧,可白渊这个才认识不到两天的年轻人,却给予了他极大的压迫感和恐惧感。
这个诸夏人,与那些暴君、人渣、屠夫和疯子是不同的。
那些军阀和独裁者的力量之源,是财富,是军队,是武器,是石油,是土地,是美利坚的支持,所以他们才敢肆无忌惮,才敢为所欲为。
杀人如麻,蓄养奴隶,施加酷刑,观赏角斗,他们践踏一切公序良俗和道德品行,自认为天生高贵,但当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倚仗,便会哀嚎如猪狗,就像他们所践踏的生灵一样,被羞辱折磨,被虐杀至死。
失去了他们所倚仗的,这些人也不过是一个个扭曲如蛆的卑微生命。
可这个叫白渊的诸夏人不同。
这个人并不是因为拥有力量而疯狂,而是因疯狂而获得力量。
这两者的本质区别是,这位年轻的诸夏人购买了一整架运输机的军火去非洲营救父亲,可金拉夫却隐隐觉得,就算没有这一飞机军火,白渊也能达成他的目的,并且杀死他想杀死的任何人。
——那么他购买更多军火的目的是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
他想对绑架他父亲的人施加更猛烈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