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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化看着图纸上那碎得不能再碎的尸体，竟然直接干呕起来。
江枕山有些意外，但他只是眨眼间就隐藏好了情绪，“这是陈非。”
高化双手乱晃，手铐也叮铃哐当的乱响，“这不是！”
江枕山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哦？不是？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法医提取的人体组织，检验出来，这就是陈非！”
高化愕然，“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没有……不会……”
江枕山趁机追问，“不是？那陈非在哪里？难道这是陈非他爹吗？”
高化抓着纸，忍着恶心，一遍又一遍的看，看尸体旁边的植物，看尸体还有皮肤的地方。
江枕山没有想到他这心理素质这么扛压，居然还有心情去看，又点了支烟，“你还有十分钟继续看，我马上就要去审下一个了。”
高化冷笑，“下一个，乐娱你审了几个了？”
“你们的嘴虽然硬，但是总有人会说漏嘴，我们现在已经根据你们的口供，确定了多条供应链，你猜猜，你的好兄弟们，你等着来接你的好伙伴，现在在哪里？”江枕山与内敛的江砚书不同，他的气势是向外的，是直接压下去的。
高化被他的话给唬住了，他能确定自己没有说漏，无论多少人来，他都没有说过，但是，别人呢？
江枕山从手机里面翻出照片，“来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兄弟们。”
江枕山翻得很快，高化没有看仔细，但是他看到了好几个熟人。
江枕山翘着腿，“还是那句话，早说，就有机会算做坦白从宽，有机会宽大处理，但是被我点出来的，那就不一样了。”
高化还在挣扎，他不知道那些照片是不是合成的，而且江枕山翻得那么快，他怎么知道江枕山不是在诈他呢。
江枕山弹了下烟灰，干燥的喉咙被烟一熏，就像有蚂蚁在上面咬，“高化，你是个聪明人……”
“我不知道。”高化打定注意，非要孤注一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