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成沉默的摸了下笔记本的边页,没有抬头看外面,“他能做的,唯一的,就是在外面了。”
江砚书没有说话,只是想到了那句,“跌落神坛的白月光”,他也没去问她的心思,因为他问过太多次了,在她心里,虞之南永远都是那个曾经帮过她的人。
准确来说,虞之南在她心里是分裂的,曾经那个虞之南在记忆里熠熠生辉,现在这个虞之南在苦苦求生。
他不能和一个在记忆里无敌的人去比较,甚至要避其锋芒,但现在,只要虞之南赢不过他就足够。
顾诗成打开笔记本上的牛皮扣,扉页上干干净净的,只有泛黄的褶痕。
顾诗成心里有些发毛,这样的笔记本,外公是书橱里有很多,它们站成一排,像是记忆里的某种符号。
她轻轻抚摸了一下,缓缓抬起手指离开,江砚书一手揽着她,轻轻安抚着她有点怪异的情绪,另一只手打开笔记,打开的时候,笔记本的翻页压痕在最后一页——
“愿你落落大方,枯木逢春,不负众望。
这是我对你最好的祝福,我受人蒙骗,致有今日之祸,我将人生铺成一封信,让你看清我的喜乐悲苦。”
“是……妈妈。”江砚书说,总觉得这句妈妈有些别扭,顾诗成从未在他的面前提起过顾母,每次都是说707。
顾诗成轻声说,“顾初弦,初弦相见上弦别,不是南天无此花。”
“很美的诗。”江砚书干瘪瘪的说。
顾诗成像是沉浸在回忆里,“小时候,我经常听外公说起她,神态里都是怜爱和怀念。”
江砚书看着她,心疼的抱住她,“昭昭,你也有人爱。”
“嗯。”顾诗成拍了拍他的手,“我只是想在细节,这个……真的是她的吗?”
“我回去看看,给你拍个照。”江砚书说。
顾诗成却激动的打断他的话,“别!不要!”
突然反应过来,她蹩脚的找补,“她,她的东西都锁起来了,我去就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