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光明听得直摸额头,他还真是佩服马小乐所说的,一点不假,照目前这情况,烧掉最好!很久了,他一直在琢磨从左家良那里得来的钱该放哪儿才安全,存银行那是自找死路,分给亲戚朋友也不保险,就自己藏起来还算合适,但安全系数是个问题。他曾把车库的水泥地刨出一个坑来藏钱,但在复原地面的时候很有难度,很难做到一致。后来又想出个法子,给车库铺上了地板砖,这下痕迹算是遮盖了,但又有新的担心,公安办事,有时是掘地三尺的。他始终没想到要把钱给毁掉这一法子,舍不得呐,然而现在经过提醒,完全舍得,毕竟形势不同了。
“宋县长,不过烧钱得有个前提。”马小乐嘿嘿一笑,“你得保证左家良没有直接证据送钱给你,要不烧了也白搭,反倒来没有钱补上赃款漏洞,那还更糟糕。”
“没有,没有证……”宋光明说到这里,很惊愕地看着马小乐,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顺着马小乐的话说下去,可能是因为马小乐说到他的要害之处,让他一时忘记了防备。
“哟,宋县长,咋突然变脸了?”马小乐呵呵地笑起来,“没事的,我不是在对你下套让你承认收了左家良的钱,用不着的,那是明摆着的事情嘛。”
“唉。”宋光明一声长叹,摇摇头,“马小乐,我真是服了你,实话对你说吧,我是收了左家良的钱,而且还不少,只要他供出我来,搜不到还没事,一旦搜到了,那我肯定和他是一样的下场。但也正因为这,我答应了他一个条件,就是把你给整倒,否则左家良就要揭发我。”
“可以理解左家良提出的这个条件,也理解你百分百地答应。”马小乐重新坐下来,掏了支烟点上,悠闲地吞吐起来。
“还是你能成大器,有那个气度!”宋光明表情复杂地恭维了一句。
“先别这么说,人都是自私的。”马小乐嘿嘿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来,只露出一半,快速一晃,“宋县长,我这录音的家伙可灵敏着呢,和你隔这么远,连你喘气大点声都录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