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人要是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怎么这种事净是叫她遇上。
她蠕动了下嘴唇,闷声道:“我什么也没听见,刚刚听见有声我就赶紧往回走了。”
沈湛不动声色地压了压眼眸,由于天色昏暗,他也没注意到叶泠雾脸颊上余留的病态和颓然。
这座假山是两个三米高的大石并列矗立,雕刻而成,不宽大倒是隐蔽,月色也是进不来。
叶泠雾不敢抬头看沈湛,可他身上的阴沉的压迫感,她就是想忽视都不行,不用看都知道身前人的表情有多阴鸷。
但,这也只是她的脑补。
“东院的黎粟院向来僻静,今夜我真是实在没想到会碰上表姑娘……”沈湛语气意外的温润,不急不缓的。
叶泠雾干笑道:“我也没想到会在这……”
“更没想到表姑娘会听到我们的对话。”沈湛打断接着上一句话,语气明显变得不善起来。
叶泠雾心下一慌:“我绝对没听见,刚刚离的太远了,我连侯爷身边那人是男是女都没看清呢。”
“男的,镇远大将军府主君,程斐。”
“?……?”
叶泠雾哑然,听沈湛彻底把话堵死了的意思,今晚是不准备放过她了。
沈湛继续道:“在楼船时,我好像说过窃听军机者该当如何,不知表姑娘是否还记得?”
闻言,叶泠雾脸色煞白。
沈湛观她神色,淡淡道:“看来表姑娘还记得,”他默了片刻,“所以你的故意疏远,是因为楼船上我对你的威胁?”
叶泠雾不明白沈湛为何突然扯这个,她故意疏远他表现的很明显吗?她自认为倒是挺隐晦的,没想到居然还被看出来了。
“侯爷既然明白,那何必说出来。”叶泠雾小声嘀咕。其实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但她不能说。
沈湛神情晦暗不明,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原来如此。”他提高声线,“我记得上回某人就咬口否认的理直气壮,最后却是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