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但后来她想了很久,其实不管她帮不帮,樊坤都逃不了。
只是结果提前罢了。
因为她现在都还记得第三日过了福寿关后,三艘气势磅礴的大船将楼船周围起来的场景。
沈字旗帜迎着海风飞扬。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宁北侯沈湛的威风。
望而生慕,近而生畏。
往后有那么长的日子,她若真坏了心思,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这样的人取她性命,就如碾死一只蚂蚁般,无声无息。
沈湛兀自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长指若玉雕成,修如青竹,他似乎不急着要答案,良久才听一记稚嫩的女声打破沉寂。
“不曾埋怨。”
沈湛慵懒地挑了挑阴鸷的长眉,道:“为何?”
叶泠雾如实道:“我高看了自己,低估了侯爷。若一早知道是您的话,就不会贸施小伎俩了。”
沈湛半晌没说话,须臾才道:“我现在都还记得在楼船上你同我说的话,清白廉正,耳濡目染,不甘视而不见,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话与之前相矛盾吗?”
“……”
叶泠雾被这番追问,搞得脑袋一片空白,好像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
想不通,索性道:“泠雾不明白侯爷的意思,您叫我移步来此,就是问这些吗?”
沈湛抬眸,颇为一言难尽。这表姑娘的小脾气说来就来?
叶泠雾却装作不知晓他在看她,只顾盯着脚下这双白日就已数清镶嵌了多少细小白珠的绣鞋。
一百零九颗,她数了几十遍,不会错。
“这是圣上赏赐给你的玉佩,”沈湛将手中的玉佩朝她伸去,“你不是说'丢了祖传玉佩',圣上便赐你一枚。”沈湛冠玉般的俊颜上透着分玩味。
!!!!!!!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叶泠雾错愕,圆瞪的美眸清澈明亮,眸中仿若纳入了万千星河,泛着泠泠星光。
“圣……圣上赐…赐给我的?”叶泠雾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