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谭沅一事不可过早下定论。臣司职责,监察百官,但此事并未行走属吏司。从将谭沅送往召都到下次定论不过匆匆十日而已。以臣看来,不过是某些人在排除异己保全自己的官帽,还请陛下明察。”
“余卿?”
“臣在!”
“你可知为何,这件事没有通过,属吏司?”
“臣不知。”
“这是朕的旨意,是朕授意,司律司才敢带兵捉人。秘密带回召都审问,是因为……”
“儿臣,启奏”
安慧帝还未说完,大皇子屠黎便直接走到中间,行了跪礼。
“父皇,儿臣以为,谭沅案确实是不可为。据儿臣所知,郦州牧谭沅,其人治洲之策颇为高妙,前旱涝年间,郦洲所在受灾最重,但损失却不是最大。州中流民也远远低于邻州,正可谓治地有方,乃是国家栋梁。怎么会有贪污之罪,更莫提结党营私了。”
“屠黎,你可知谭沅身世?”安慧帝压着火气问着大皇子问题。
“郦州世家大族之后,前朝三朝元老谭墨之孙。”大皇子屠黎毕恭毕敬的回答着安慧帝的问题。
“世家大族啊,好一个世家大族啊!”
突然安慧帝眉目间露出了凶相,突然拍案起身,身边侍女连忙上前提起龙袍裙摆。
朝堂众人皆是躯体一震,不少人已经颤颤巍巍,不敢发声。
“好一个世家大族,这一个个的所谓的世家大族,那个不是吞金的猛虎,有几个不是天下的蛀虫。”安慧帝突然迈步向前。
早在安慧帝站起来的时候,太监们也已经将安慧帝面前的案桌给搬到了一边。
“你以为这个谭沅是什么好人,还治地有方?”
安慧帝勃然大怒,很是生气的指着大皇子屠黎说道。
“郦州牧谭沅,其家族家财巨富,拥良田万倾,黔农近千。丁仆三百,皆着有甲胄。你可知,这私屯甲胄已经是屯兵之罪,他还想让家仆着甲演兵,早已犯了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