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来说,一刻钟真的不算长。当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林天峰矗立在这一片山林之间,宛如收割人命的死神。
只见树林里又窜出一队黑衣人,装束与前一批略有不同,并没有蒙面。
他们来到林天峰面前,齐齐跪倒:“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听不清林天峰说了什么,一个黑衣人飞掠而来,将江芸汐‘提’到他面前。
江芸汐搭上林天峰的脉后微微一惊——他已经昏迷了,却以剑杵地支撑着站在这里,双目微阖,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
这人是有多骄傲啊,好吧,敬你是条汉子。
江芸汐连忙把扎在林天峰胸口的银针取下来,又往他嘴里塞了药。
“主子现在可以移动吗?”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询问,洛神医早先有过交代,主子发病时不可随意挪动。
“过一刻钟,就可以搬动他了。”
江芸汐让暗卫弄了个简易的担架平抬着林天峰,一行人走了大半天,才走出山林。
夕阳西下,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停在小道边上,看起来有些凄凉。
暗卫头头上前与车夫耳语几句,两人合力把林天峰送入马车,随后车夫放了个脚凳,躬身候在一旁:“王妃请上车。”
江芸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王妃’说的是自己,提起坠着红宝石的裙摆,上了马车。
进到马车里,江芸汐才发现这辆其貌不扬的马车内部别有洞天。
马车里铺满了雪白的皮毛,顶部悬挂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大该是怕影响林天峰休息,夜明珠上都覆着一层薄纱,光线便柔和了许多。
林天峰躺在马车一侧,头下枕着一只油润温凉的白玉枕,身上盖着杏子黄的锦被,角落的香炉里燃着苏合香。
看着白得令人心悸的皮草,江芸汐默默脱掉鞋子,坐到林天峰身侧,马车哒哒地跑起来有些颠簸。
江芸汐重新给林天峰把了脉,确定他短时间内不会清醒,从洞天福地里拿了药,给林天峰挂上吊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