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来就长了。乍想起来是阴差阳错,可是细想起来却又像是命中注定,这话不说也罢。开个玩笑,你要是嫌你那身衣服寒酸,咱俩换换怎么样?我还是到那边当八路,给个连长当就行。你过来当国军,我这个作战股长换给你当。”
朱预道咧咧嘴,表示看不起,说:“谁稀罕当你那个什么屁长股长啊。山不转水转,咱们现在也是各为其主了,我们信仰的是共产主义,你们呢,信仰的是三民主义,穿着裤子放屁,还是走两叉子的烟。”
陈墨涵看了看朱预道,觉得心里有好多话想跟老乡亲说,可是又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几年自己的委屈,自己的苦闷,自己的向往……满腹的心思就像家乡的二道河水,长年累月地流不完啊。可是,这些都是不能说的。即使能说,朱一刀他能理解么?想到这里,陈墨涵故作轻松淡淡一笑,转换了话题:“一刀老弟,咱们的话三天三夜恐怕也说不完,留下晚上喝酒时说。现在我带你去看看阵地。”
朱预道说:“客随主便,我听你的。”说完又补充一句:“墨涵兄,我现在改名字了,不叫朱一刀了,叫朱预道,预备的预,道德的道。”陈墨涵眨了眨眼睛,不解地说:“你那名字是有来历的,怎么说改就改呢?”
朱预道笑笑说:“啥卵子来历,一刀一刀的哪像个名字?梁大牙说改了,我也同意。我们那边时兴改名字。”
陈墨涵又眨了眨眼睛,不吭气了。
上了阵地,朱预道算是大开了眼界。陈墨涵边走边介绍:第一道防线正面多宽,纵深多长,火力如何转移延伸,出击距离几何,预备队待机位置设在何处;第二道防线战斗分界线如何确定,第二梯队呈何种战斗队形展开……
陈墨涵娓娓道来,听得朱预道晕头转向。朱预道心里想,刘汉英的部队打起仗来真他娘的放屁脱裤子,手续多了好几道。他跟梁大牙打仗可没有这么啰嗦。遭遇战也好,阻击战也罢,哪怕是攻坚拔据点,也从来不跟人家摆开阵势礼尚往来地打。往往是人数大致弄清,地形提前看好,部队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