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土产?”
薛万彻抢着回道:“他家特意拿玉麦面蒸成整笼的小卷儿,搭配鲜蘑菜羹,可香了,说是要犒劳咱们。”
李药师失笑道:“那是莜麦,让你听成玉麦。那整笼的小卷儿是『栲栳』,或迭字称『栲栳栳』,又让你听成犒劳。”
他语声一顿,边寻思点头,边喃喃说道:“竟还能有鲜蘑菜羹,甚好!甚好!”
薛孤吴则说道:“那农家见我们吃得欢喜,执意要将剩余的鲜蘑全都送给我们。我们推说鲜蘑、菜蔬无法携带,只怕浪费,他们方才罢了。但仍定要我们收下粟米、莜麦,说是已经不知多少年头,没有这么好的收成了。”
他追随李药师日久,明白相君大人想知道什么。
李药师听得动容,连连点头,迭声说道:“甚好!甚好!”
眼角已自湿润。
和璧追随李药师更久,更明白他为什么问、想知道什么。
但他原是仆从出身,如今虽与薛孤吴等官阶相当,却总让着这几位年轻人。
至于苏定方,这两日竟也不甚言语。
待他四人告退之后,苏定方却又独自回来请见。
他来到李药师跟前,双膝跪倒,说道:“相君,定方明白了。纵使夏王……”
这里“夏王”指窦建德。
提及故主,苏定方依旧感触极深。
他双唇紧抿,似乎拼尽全身之力,方能将话逼出口来:“纵使夏王当政,只怕……只怕也无法让百姓日子过得更好。”
李药师扶起苏定方,含笑说道:“如此甚好!甚好!”
当下眼眶又自湿润。
两三年来的用心,终于见到成效,如何能不动情?
苏定方却深深望了眼前这位相君大人一眼,低头轻声说道:“然则……然则若是相君……”
李药师明白他心中所思,将他止住,温颜说道:“定方啊,然则若是四百年前,三国鼎立,相持不下,百姓日子过得可好?”
苏定方怔怔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