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符离塞城中,灯火通明,宋军正欢饮达旦。
宋王偃一边嗬嗬笑着,一边痛饮美酒。作陪的宋军众将也醉醺醺的,一个接一个地上前为宋王祝酒敬酒。
宋王偃则来者不拒。
宴饮中,宋军众将笑着闹着,言谈间尽是对楚人的鄙夷和轻蔑,让作陪的昭鼠如坐针毡。
宋王偃虎目一扫,看见昭鼠的表情,不由得笑道:“这位楚人,何必如此紧张?”
“且放心便是——我军已经布置好了哨探,三军惕厉……就算你们楚军夜袭,也不足为虑。”
宋王偃说罢,便笑了起来。
在篡位当上宋王之前,他也是将军出身,对行军打仗当然门清。
若没有布下万全的准备,宋王偃当然不会放心地在这里饮酒作乐。
昭鼠硬着头皮笑笑,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宋王偃大手一挥:“饮酒!饮酒!”
昭鼠端起面前的酒爵,一饮而尽。
宋王偃笑道:“本王虽然不知道你的具体身份,也知道你肯定是楚国的高爵大臣。”
“如今熊午良来犯,你若有什么破敌之计,还望不吝赐教。”
“毕竟,你也不想等熊午良破城而入,发现你的行踪吧?”
昭鼠心里暗骂一句,却也无话可说。
这个貌似莽撞实则奸诈的宋王偃说得很对。
形势变幻,如今,自己也不得不当一次‘楚奸’了。
昭鼠思忖片刻,然后道:“大王,这符离塞确实固若金汤……在下苦思冥想,也没想到熊午良那厮有什么破城之计……”
宋王偃闻言,再次哈哈大笑,将面前酒爵里的酒水一饮而尽:“说说看,你与那曲阳侯芈良同为楚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如此水火不容?”
一提到熊午良,昭鼠几乎咬牙切齿!
借着酒意,昭鼠开始痛骂:“熊午良,熊午良……那厮就是一个混账!腌臜货色!惫懒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