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冠便已修至金丹后期,放眼整个太虚宗也是凤毛麟角了......”
他抚摸胡须,一脸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杜渊感受到了杜如晦的视线,赶忙收敛思绪,低头垂手,恭谨而立。
身为极品雷灵根,即便是在杜家,如此天赋也是极为罕见,作为杜如晦的孙儿,其自幼被言传身教,绝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蠢货,无论是养气亦或者心性都要远超同龄人一大截。
“长老,渊儿听闻那楚家后人今日在功善堂接了金单。”
“一时间不知是该笑其少年心性,还是笑此子过于单纯。”
“身处于如此境地非但不藏拙,反倒是处处锋芒毕露......是对自己过于自信,亦或者说瞧不起我杜家了......”
杜如晦微微眯了眸子,呷了一口热茶,然后将茶杯放到一旁,轻轻摇了摇头:
“渊儿啊,事情不能看表面。”
他轻轻转动手中茶杯,手指轻叩着矮案,脸上丝毫不显半分痕迹,淡淡道:
“在老夫看来,此子尚不容小觑。”
“若是寻常之子必会藏拙用以让杜家放松警惕,只是,此子的一系列所为,着实是让老夫开了眼界。”
“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不按照常理出牌,还是单纯的愚蠢......”
他抬了抬眼帘,负手望向窗外的群山,神色幽幽道:
“那李忘生已步入炼虚之境,在太虚宗始终压了老夫一头。”
“有他护着此子,老夫一时间倒真拿他没有办法。”
“......”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了一名黑衣执事,凑到了杜如晦的耳边,轻声言道。
“大长老,那楚家后人已经出了宗门,动身前往离城了......”
“......”
杜如晦点了点头。
他放下窗帘,收回了视线,面色之上并无太多表情,扭头吩咐道:
“十三,十五,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