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捏杯盏似有打定主意不语的人孔百晓,李珏书慢慢坐回椅上,不满于脸,“孔堂兄,你是要忤逆朕吗?”
他说着,手肘碰了碰沈扶。
沈扶心领神会,给学生撑腰,“孔世子不说话,是不将陛下放在眼中?还是养病于道观不知外间事,您总得说两句。”
谢升平也在静静地等着孔百晓开口,她要知晓这个人的水深,先帝为何将着闭门不出的堂兄定为辅政大臣。
良久的沉默后,孔百晓低低的声音响起。
“光凭这些无法定罪,人证物证都不足,襄王倘若真的有把握拔除王和风,何必以密信告知太后,这封信的作用,只是警醒,让我们提高防备心。”
沈扶不赞同,开口说:“藩王无诏归京,是要引起波动,襄王此举就是要我们将一切遏制在未曾酿成大祸时。”
谢道然摸着胡须,颇为赞同的看孔百晓,“的确,倘若坐实,襄王应直接上书,而非秘密告知太后。”
江浙不认同,紧跟着开口,“因为西边有战事,外乱里须平,里外都乱,则国不成国,襄王告知我们,我们岿然不动,任其发展,才是不明智,没准,王皓不止求见了西边襄王呢?”
沈扶重重点头,脖上留下的疤痕隐隐作痛,他手落在脖颈处杀意蔓延,“王和风就是有反心!”
临安侯急道:“王和风有病?他手中有两万护城军,他可是五军都督!”
孔百晓轻声说:“因为公主想要将两万护城军,还给安阳侯府,此前有命我放出消息,看看京城反应,只是王都督将消息按压了下来。”
谢升平看李恩重打来的目光,端茶轻抿。
乖乖,李宝书可没给她这事,突然就把人兵权拿走,王和光坐得住就有鬼了。
李恩重看向呆住的沈扶,缓声说:“的确,原本护城两万兵力都是在安阳侯府手中的,只是你父亲当初平叛捐躯时,将兵权暂时给了作为副将的王和光,算是欺负侯府无人,陛下年幼,狼子野心,公主此举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