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说:“沈世子很好,只是李宝书不喜欢他,你当李宝书感受不到?”
江浙抱臂靠着架子看谢升平,“你这铜墙铁壁都能察觉,谁还不知道?”
谢升平觉得这话里有点不对劲的味道,也难得多想,“商量把我埋在哪里了吗?”
“今日你入谢家停灵,明日估计江谢两家就要掰扯你入土哪里为安。”江浙有些头疼,“我倒是觉得你回到谢家祖坟最好。”
谢升平好笑,“外嫁女不能回祖坟,你忘记了?”
江浙也笑,“你忘记如何谢家,谁当家做主了,你哪位兄长,谁不敢上去吼两嗓子的。”
谢升平与他四目相对,走上前指尖从他衣襟朝上滑动,挑起他的下巴。
“江兰溪,我最后在说一次,谢清河是谢家唯一的继承人!”
她一把摁住江浙脖子,将他抵在架子上。
“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忤逆我的意思,不要仗着我舍不得杀你,就枉顾我的意愿,替我谋取可以帮我的好处。”
江浙给谢清河设下一个会被逼迫去西边的局,谢家必然为了谢清和出来同临安侯、王和光斡旋,而她只要在朝堂替谢家周全,谢家当着文武百官要了这个好,以后,就必须以她马首是瞻。
“李宝书不会做这样的事。”谢升平不怒是假,只是她一直都在给江浙时间去重新这一切带回正道上,“不管我和谢清河如何撕破脸的,要他死,除非我没了。”
江浙被掐断呼吸断断续续,伸手按住脖子上的手,“要死了。”
谢升平力气骤然无存,江浙缓气,慢慢说:“你要破僵局,就要先搅混水,说白了,兵权到底归谁,重要吗,你的旧部如今只会忠心李宝书这个壳子——”
“够了。”谢升平拧眉,“我不想和你说这些。”
她转身,忽而被一双手臂圈住,肩头上被江浙的下巴抵住。
谢升平呼吸一乱,“做什么?”
江浙柔声,“升平,我不会害你的,更不会让李宝书三个字在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