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升平还未回神,沈扶已伸手推开江浙,目光甚是不喜,“你不在灵堂陪在你妻子,跟着公主左右又有何龌龊心思?”
沈扶拽住李宝书,“我听闻你被刺伤,就紧赶慢赶回来了,真是临安侯做的?”
谢升平不喜旁人挨他太近,不露痕迹扯回胳膊,推到江浙身旁,“我的事不重要,如今谢升平与西边的事最打紧,江浙的确在灵堂守着,是我叫她出来散散心,免得他没想开,撞了棺,雀雀就是孤儿了。”
沈扶也觉自己说错话,解释,“我听闻……”
谢升平打断沈扶欲辩的话,侧首看灵堂方向,“既是听闻,就是子虚乌有,你的解释不能让适才你的举动获得谅解,还会让我觉得你脑子扔在外面,去里面上了香再说其他。”
沈扶看面沉如水的谢升平,拱手应诺,侧身间忽想起什么,“孔百晓那破败身体你知道的,让我给公主说一声,她有心无力来不来了。”
谢升平嗯了一声,孔百晓一年到头都呆在道观里头不出来,说是身体太弱命犯太岁,以前跟着李宝书去找他,也是碰一鼻子灰,长什么样她都记不得了。
真不知先帝为何会把辅臣的名额给这位不见人的侄儿。
江浙说:“沈扶三月前同李宝书密探过,内容我不知,估计一会要与你单独禀报,他脑瓜子转的快,你别被她发现不妥当之处。”
先帝的确只有李珏书一个幼子,只是当初害怕朝纲无人继承,便是过继了一个宗室孩子入内,沈扶伴读身份入宫,同谢升平、李宝书在大内相处了很长一段岁月。
这位宗室孩子却突发恶疾,死了。
总之沈扶因这件事同皇室关系急剧恶化,是李宝书时常出宫配着笑脸,二人关系才慢慢缓和。
反正细细品,有些东西是不能说出来的。
那位宗室子弟活着,只会当着李珏书的路,除开死,什么路都没有的。
谢升平看江浙,“不是密谋,是我发现王和风派他儿子去了藩王处,让李宝书找信得过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