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一家之言。雀雀还小,听得多了,便信以为真,以为公主将她当做小祖宗哄着,便是想做她的娘。”
“去年她生辰,公主问她有什么心愿,雀雀说,想要你回来过年。当时前线安稳,你一来一回快马加鞭些,应是可以的,公主这才去信,让你回来过年,可惜……”
江浙言语渐渐停下,谢升平垂眸,接了下去:“可惜我接到了李宝书催我回来过年的信函,却想着前线不能无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没回来。”
江浙拍了拍微微动了一下的雀雀,声音再压低了一度。
“雀雀拉着我,将家里布置得喜庆漂亮,算着你可能回来的日子,天天去城郊等着你。结果,你却未回来,雀雀不能怨你,便怨公主骗了她。”
谢升平满目复杂。
江浙露出得胜笑意:“现在,你还要丢我出京,再把雀雀捆在大内养着吗?”
谢升平轻呸,“果然是后爹,拿雀雀做挡箭牌。”
江浙觉得,夫凭女贵也算是一段佳话:“没错,你要雀雀,就得将我也一起要了。而且,我用处也蛮大的,要不要用用看?”
“比如?”谢升平挑眉。
“就比如——”江浙眼眸含笑,“‘照拂?什么样的照拂,会深夜入宫,于湖前私会?’临安侯这句话,你细细品,品出什么了?”
谢升平的眸子渐渐瞪大,脱口而出:“推你的人,是临安侯的人。”
不然,临安候怎么知道他们二人去了湖边?
江浙眸光微动,肃然说:“明日金銮殿,临安侯必会阻拦我掌兵权,而这个人,便是我们回击临安侯的利刃。”
谢升平当即朝外走去,唤了一声:“窦临何在?”
靠着暗处屋檐的侍卫统领窦临抱刀上前,应道:“属下在。”
谢升平侧眸,语气冷戾:“本宫遭遇刺杀之时,你擅离职守,去了哪里?”
窦临抿唇咬牙,捏紧刀身,难堪至极。
“属下知罪,属下去……祭拜将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