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谢升平要出征平西,李宝书希望她在此之前成个家,有了牵绊,在前线冲杀就不至于玩命。
同时,谢家也逼迫她婚嫁,妄图用她的姻亲给家族造势,她不甘婚事成为家族摆布的棋子,便自立门户,劳神费力哄骗江浙娶她。
江浙是耕读世家江家旁系的子孙,家里人口简单,又有进士功名,还不反对她在外头征战,心甘情愿地操持家中庶务,各方面都符合她的要求。
新婚之夜,这位新郎官便和她直言不讳,说他并非本朝本时代的人,不想在这个朝代留下任何念想,也知道她成婚的初衷,愿意做没有夫妻之实的名义夫妻。
就这样,她在婚后几日便启程征战,三年不曾归京,来往书信间都是客气话,也就两年前将收留的养女雀雀送回京城之后,言语才热络了两分。
谢升平完全不懂他为何生气:“况且,我已经亡故了,不会有和离,你这叫鳏夫。在你那个时代,你我这种情况,叫什么?”
江浙脸带愠色,“叫你渣了我。”
谢升平不解看向他,“我读书少,说点我能听懂的。”
江浙沉眸冷声:“当年洞房之誓,我的确点头了,可那是在你花言巧语、机关算计骗我娶你不成、直接把我绑回京城之后。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在我那个时代叫什么吗!”
“叫仙人跳,叫骗婚,叫违背他人意愿,会被抓起来,会铁窗泪,会去踩缝纫机,踩冒火那种。”
谢升平脆声打趣:“你当时骂我的话,我都记得牢牢的。”
江浙气得一窒,心中疯狂滚动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压制想要骂人的冲动。
谢升平见江浙眉眼冷冽,心中微动,缓缓说道:“谢升平留下的兵权是块香饽饽,我定要借着追封抢回来。这一路必将坎坷,处处杀意,你本就不喜朝中尔虞我诈,何必非要跟着我,过腥风血雨的日子呢?”
“而且,我没有对你不管不问的意思,我们以后还可以做好友,只要我活着,谁敢动你,我动他全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