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大幕笼罩下的应天府,没有了白日的喧嚣。
而韩国公府却是灯火通明,一片热闹之景。
李善长、胡惟庸、傅友德、冯胜、耿炳文、朱亮祖、周德兴等一众淮西勋贵,此刻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时而爆发的争吵声,更是不绝于耳。
“这是把咱们淮西人当驴使唤了?”
“出最大的力,干最多的活,拿最少的钱,现在就连那一点破田地还得交税?”
“而且比农户交的还要多!”
“这是想要干啥啊?这想咱们兄弟死啊!养老的东西都不给了是吧?!”
朱亮祖吐沫星子满天飞,破口大骂。
“小声点,嚷嚷能解决啥问题?”
“你就那么一点破地,狗叫什么?我家那几十万亩的良田,还都不知道该咋办呢!”
“有能耐你去找上位吼去,别搁这窝里横!”
面对周德兴的阴阳怪气,朱亮祖登时怒发冲冠道:
“你他娘的说谁窝里横?”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试试!”
“就说你呢!”
“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真当这里是你自己家了?”
“不知道你狂的是什么!”
“来来来,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一下,老子狂的是什么!”
“......”
“够了!有完没完?”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
坐在首位的李善长,终于坐不住了,呵斥道:
“你们都想干什么?”
“是不是反了?”
“这还没把你们怎么样,自己就先乱了阵脚?!”
咚!
李善长手里的龙头棍,猛地砸在桌子上。
“要打要吵,出去闹,别让我府里沾了血!”
“日后再有什么事,也别怪老伙计们不念及旧情,都好自为之!”
“走,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