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两位兄长,愚弟恭敬不如从命。”
“坐吧,老六。”郭威手指着右手边那张椅子,神色非常和善。
“谢二兄!”郭瑞欠了欠身,端坐下来。
丫鬟送上一盏茶水。
“离晚宴还有些时辰,咱们三兄弟难得聚在一起,就在这里闲聊聊,啊…六弟先说说吧。”郭威品了口茶,便来了个开场白。
“好好,我先说些马邑戍边方面的事,刚好四哥初来乍到,也需要对边境有所了解。”郭瑞并不推辞,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愚弟上任之初,各边寨城堡各方面治理很乱,主要是走私军备物资很猖獗,比如生铁,食盐,谷物和军械等,尤其是军械,这种赤裸裸的走私,跟资敌叛国同罪,对戍边危险极大。”
没想到郭瑞一开口,矛头直指边境走私,还专门提及生铁、谷物与军械,这让郭威与郭兴都怔愣不已,表情极为尴尬。
这明显与郭威刚才嘱咐郭兴的内容,刚好相反。
让郭兴吃惊的是,同为戍边将军,马邑和雁门又是相邻防区,可二兄交待的事宜,却是完全不同。
同为郭氏家族成员,执行的家族方针,似乎也有些大不相同。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正当郭兴疑惑之时,郭威却开了口,“马邑的边贸应该整治一下,边贸跟走私是相互依存的孪生兄弟,听说你这次对云海城堡进行了大清洗,这很好嘛。”
他说得一本正经,让郭兴非常吃惊。
“回二兄的话,愚弟在马邑任上差不多一年,做了大量调查摸底工作,才决定先拿云海堡的樊千年开刀,他除了走私猖獗,而且准备投敌,挟苍河马场逃往突厥,十恶不赦。”郭瑞道。
马邑的情况,郭威是最清楚不过了,他在那里当了三年的马邑将军。
“做得甚好六弟,这个樊千年在马邑边境一带,关系错综复杂,内联外引,手下死士不少,动他颇费周折,你是怎么一举成功的?”
“说来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