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贵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心里同样十分难受,“王喜,不管咋样,咱还活着就行,不管怎么样,都要活下来。”
“活着,才有希望,你也不希望春慧姐这么年轻就守寡,儿子这么年轻就没了爹吧。”
王喜看着屋顶的房梁,双眼无神,“福贵,你不懂,我成了废人,以后就种不了地,还不如一死了之,免得成为家里的负担。”
徐福贵站起来,“王喜,你能这么想,谁说你没用了?你编筐的手艺这么好,坐在家里就能把竹筐扫帚编出来,拿到县城一卖,同样能卖到钱。”
“卖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顺手给你卖了就成,这日子咋过不下去?”
徐福贵劝了半饷,王喜死灰的眼神恢复了一些神采,但整个人依旧死气沉沉。
身体残废的打击倒不是最严重的,王喜接受不了的是,从一个顶梁柱变成家里的负担。
“药钱是多少?”他突然问道。
“八个银元,林郎中说了,这笔钱慢慢还都可以。”
“你儿子的学费林郎中也没要,先让孩子把书给读了吧。”
王喜眼里再次流出泪水,“八个银元,福贵,你不该带我来的,你真的不该带我来的。”
徐福贵沉默良久,幽幽一叹,“人都已经救活了,再说这些没啥用,以后你有啥事儿,就给我招呼一声。”
“对了,那两个杂种为啥要打你,当时周围要不是人多,你可能就被活活打死了。”
一听这个,王喜的眼里瞬间充满了恨意,“福贵,怪我没有听你的话,要是早点儿收摊,把钞票藏好,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儿了。”
“那些青皮混混找到了我,要收保护费,我舍不得,拿着钞票就跑了。”
“那些青皮混混追不上我,我一路跑到城门口,那两个杂种看到我手里拿着的钞票,就说是我偷他们的。”
“这是我儿子的学费,我当然不干,就和他们打起来了,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徐福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