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你今年咋这么早就给剪了。”
王喜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我想让我儿子来县城读书,得把学费给凑出来,不求他能读出个啥名堂,至少能认字。”
王喜比他大两岁,儿子比凤霞大三岁,今年已经七岁了。
徐福箍竖起大拇指,“是这个理,总不能让孩子和大人一样,做一辈子的瞎子,不过学堂要的学费可不便宜。”
王喜锤了锤自己的膝盖,“咬着牙读呗,能读多少算多少。”
有客人买卤味,徐福贵赶忙去招呼,忙活一阵后,转头一看,王喜就只卖出去一把扫帚。
“王喜,你这样不行啊,你得吆喝起来,你吆喝,别人才会过来看,看了才会买,你这竹筐和扫帚编的这么好,不愁卖不出去。”
来顺附和道:“就是呀,刚刚我看好几个人都来问价格,你咋回了一句自己看着给?”
王喜苦着脸,“我不会吆喝,也不知道该定啥价钱。”
“来顺,你去帮他,教他咋做生意。”
来顺缩了缩脖子,“我也不会。”
徐福贵踹了他一脚,“狗屁不会,快去。”
来顺走了过去,瓮声瓮气问道:“王喜哥,你想定个什么价钱?”
王喜:“差不多就行。”
来顺翻了个白眼,“你总得说个数啊,要不你先去打听别人定的是什么价钱。”
王喜拍了一下大腿,“来顺,以前咋没发现你脑袋这么灵光,我这就去问,你帮我看着啊,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跑着离开,去看看哪里有卖竹筐扫帚柴火的。
徐福贵看着他的背影,一段脑海深处的记忆突然冒了出来,令他打了个寒颤。
他拍了一下大腿,懊恼想到,咋把王喜这事儿给忘了。
前世这个时间段,正是王喜去世的时候,不过他不清楚王喜发生了啥事儿。
那段时间家珍还待在老丈人家里没回来,他沉浸在徐父去世的悲伤中,只记得自己浑浑噩噩去参加王喜